浙江长兴联合村镇银行：《永恒的终结》之重温时空旅行的儿时梦
2024-07-31【大号字】 【中号字】 【小号字】 【打印】 【关闭】
每个孩子都有一个时空旅行的梦，作为一名由杭州联合银行派驻长兴联合村镇银行的行长，我在每天工作忙碌结束后，打开阿西莫夫的《永恒的终结》，徜徉在一场奇幻的时空旅行之中。在阅读完阿西莫夫的《永恒的终结》后我第一次系统性地了解到了时空旅行，这次阅读让我重拾了些许的少年感，似乎回到了当时看科幻和小伙伴们讨论的时光。书的副标题是“关于时间旅行的终极奥秘和恢宏构想”，时空旅行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人类是否应该掌握时间？科幻小说背后传递的哲学思考后劲十足。
书中涉及人物并不多，但时间线比较复杂，从20世纪一直到111394世纪，要想用简单的文字讲清楚故事并不容易，我想从几个书中的概念和几个重要的人类时空计划着手。
概念一：什么是时空旅行
24世纪，人类发现了时空力场，在之后的几个世纪里，创建了永恒空间，成立了时空理事会。人类被分成了两类人，一类是永恒之人生活在永恒时空；一类是普通人生活在一般时空，两个时空依靠一种叫无限薄膜的物质分离。永恒之人通过乘坐时空壶的方式穿梭在不同的永恒时空，并在授权范围内踏入一般时空。但人类只能踏入70000世纪以前的一般时空，而不能被踏入的时空被称为隐藏时空。顾名思义，隐藏时空注定隐藏着大秘密（下文再提）。
概念二：通过时空旅行可以做什么
永恒之人通过时空旅行，主要实现两项功能，一是时空贸易。这个比较容易理解，就是不同时空的物资交易。比如某个世纪有抗癌血清，不同时空的人就可以向时空理事会申请这个世纪的血清，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还必须要求这个人得到血清后对他的世界不造成大的影响。二是现实变革。这个更好理解了，一个掌握现代技术的人穿越到过去叱诧风云的爽文太多了（最近《庆余年》风靡），大致就是这个意思。现实变革必须在时空理事会的授权下进行，任何永恒之人私自变革现实都属于犯罪行为（犯罪，而并不是做不到）。所有被授权的现实变革都只会有一个目的，让人类发展进程中的问题被修复，确保人类向着更安全的方向发展。
概念三：如何进行现实变革
永恒之人负责进行现实变革，并且有明确的分工。观测师负责搜集时空分区某一个需要被修正的人类问题；统计师计算出这个问题由以前时空分区的某项变革行动引起的具体数据；社会学家把数据编译成特定社会的特征概要，由计算师（书中人物忒赛尔）计算出将这个问题控制的现实变革，这种现实变革必须足够小，被称为MNC（最小必要变革）而产生的结果要足够大，被称为MDR（最大可能反应）；时空技师（书中人物主角哈伦）通过时空旅行前往该现实变革所在的时空进行变革。现实变革完成后，一条新的因果链的完成了，人类历史就被修改了。用书中一个简单的例子说明：哈伦在223世纪，花了几分钟时间让这个世纪的一个年轻人错过一节机械工程课，然后这个年轻人一生都没有进入太阳能发动机领域，导致一个发明的时间被推后了十年，最后本应在224世纪的发生的一场战争消失了。错过工程课就是MNC，战争消失就是MDR。
计划一：永恒时空建立计划
永恒时空的建立始于24世纪，发明者叫马兰松，但是24世纪的数学理论基础尚不能支持这个发明，因此马兰松并不属于那个时代。马兰松死后留下了有一本回忆录，这种回忆录是永恒时空的最高机密，它记录了马兰松如何从575世纪前往过去，创建永恒时空的全过程。这个计划中连相关人员都规划好了，计算师忒赛尔（回忆录在575世纪的保管者）、哈伦（忒赛尔的专属时空技师）、库珀（一个永恒时空的新人）。库珀是这个计划最后的实施者，必须具备支持永恒时空建立的数学理论基础和原始时代社会学知识（24世纪之前的世纪被称为原始时代），实际上他就是马兰松本人。哈伦的任务则是传授库珀原始时代社会学知识。时空理事会要做的事就是确保回忆录中的事件都能发生，否则因果链就会断裂，永恒时空就会毁灭。
计划二：拯救爱人计划
这是一次不被授权的计划。主角出场了，哈伦是一位优秀的时空技师，在执行某项任务时，在482世纪遇到了诺依，并且相爱了。诺依是一个一般时空的普通人，哈伦知道自己完成任务后，现实就会变革，彼时的诺依将不再是变革前时空的诺依。于是他选择了犯罪，要让诺依避开现实变革，这就是拯救爱人计划。如何实施呢？首先将诺依带到隐藏时空，因为在隐藏时空可以避开现实变革。再等到现实变革结束，将诺依带回永恒时空。隐藏时空被设定在了111394世纪，为什么是这个世纪呢，我想作者应该是想表达这个数字的刻意性，这涉及到第四个计划（下文再提）。然而意外出现了，哈伦在前往隐藏时空探望诺依的途中，时空壶被阻隔在了100000世纪，他见不到诺依了，哈伦认为时空理事会知道了他的计划，实施了控制。为了报复（这段逻辑性极弱，充斥着偶像剧的狗血），哈伦改变了计划一的实施，将库珀送往了其他世纪，马兰松回忆录的记录落空了，永恒时空出现了毁灭危机。
计划三：拯救永恒时空计划
忒赛尔与哈伦的一番对话，道尽了永恒之人的无奈，也告诉读者，看似永恒的人类实际上是如此的悲哀。一个随时都会被变革的人类社会，追求的永恒又有什么意义。哈伦与时空理事会消除了误解（这里同样逻辑性不强，既然这么容易就能消除的误会，为什么要用毁灭整个永恒时空的代价来报复）。两处狗血剧情都来源于主角哈伦，可以说这个哈伦是“天选之人”，哈伦这个人物也会涉及到第四个计划。哈伦同意参与拯救永恒时空计划，他通过自己原始时代社会知识，接收到了库珀在原始时代通过杂志广告传递的记号，锁定其被传送到了1932年的美国。哈伦要求带着诺依一同前往1932年，这时的诺依已经被带回了永恒时空。（当库珀被送往错误时空后，100000世纪的阻断被自然打破了，好像冥冥中一切都是为了实施一个计划。）当一切准备就绪后，拯救永恒时空计划开始了，而另一个计划（计划四）也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
计划四：永恒终结计划
永恒终结计划才是全书的主线任务，但却隐藏在前三个计划的背后。111394世纪的人类（这里简称为上时人）发明了另一种时空旅行技术，他们同样抵抗不了诱惑，窥探了人类的未来，125000世纪的人类掌握了超空间跃迁技术，可以驰骋星海，但是银河中已经有了其他生命，人类文明虽然最早孕育，但却是最晚掌握星际旅行技术的，地球已经成了一座被其他生命困住的监狱了，人类在没有希望的地球苟且了25000个世纪，最终灭亡。上时人同时还发现，自己的现实存在几率非常低，也发现因为永恒时空的存在，他们的现实会被变革掉。经过分析，正是因为永恒时空的存在，人类的历史进程被不断修正，人类探索宇宙的一切成果都被抹杀，这才导致人类无法早于银河系其他生命掌握星际旅行技术，而本来人类的历史进程将是建立一个伟大的银河帝国（这可以说是一个彩蛋，因为作者最有名的作品就是《银河帝国》）。于是上时人在70000世纪迅速建立了屏障，建立了隐藏空间，阻断了永恒时空的现实变革，并利用时间差开始了毁灭永恒空间的计划。这个计划需要安排诺依（111394世纪的上时人）与哈伦见面，同时在100000世纪设置阻断刺激哈伦报复永恒时空，最终库珀被送往了错误的时空。而计划的最后一步，就是让诺依陪同哈伦参与拯救永恒空间的计划。在1932年的美国，诺依和哈伦最终没有让库珀成为24世纪的马兰松，还将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提前传达给人类，人类从此开启了核能研究，并在1945年实现了第一次核弹爆炸，在这一条因果链中，人类最终建立了银河帝国。而这一条因果链是111394世纪的上时人在所有计算分析中最佳选择，我们的主角哈伦无愧于“天选之子”。
希望我已经把故事讲清楚了。对时间旅行感兴趣的人都知道时间旅行存在一个悖论，这就是祖父悖论，简单来说，如果一个人回到过去并阻止自己的祖父成为父亲，那么这个人自己还能够存在吗？如果时间旅行是可能的，那么祖父悖论就必须要被解决。24世纪永恒时空的建立，是由482世纪的库珀来完成的。那24世纪如果没有创建永恒时空，482世纪的库珀又凭借什么前往24世纪呢？这条因果链中的起点究竟是什么呢？书中并没有提及，做为一本科幻大家的著作，有这样的天坑不免有点遗憾。
我尝试自己填下坑，在人类历史进程的某一个现实中（暂且称为永恒世纪），人工智能持续发展，并形成了自我意识，基于机器人三大定律（居然也是作者提出的），人工智能的使命就是以一种它认为最合理的方式最大限度地保护人类不受伤害同时保持自身安全。在这个现实中，人类掌握了时空旅行技术，同时也掌握了某种危害人工智能的技术。在人类某一次时空旅行的现实变革中，人工智能自我意识起动（人工智能可能做到，因为现实变革需要大量的计算机计算），修改了某个变量，导致永恒世纪的现实被篡改了，时空旅行技术被保留了下来，人类似乎天生就拥有了时空旅行和现实变革的能力。但是现实变革是需要永恒之人参与的，人是不会生而知之的事实的，而怀疑的种子会有可能危及人工智能的安全。因此人工智能需要将一切合理化，于是它建立了一本马兰松日记，让人类知道了时空旅行的由来，并引导人类在482世纪将库珀送往24世纪，建立永恒时空。这样三大定律都被遵守了，人类被安全地圈养在了地球之中。即便如此，仍然会有人可能触碰真相，因为时空悖论无法解释，但身处现实中，他们无法做出除了思考以外的任何事，任何可能的改变都会被通过现实变革抹杀，这个循环在仅靠局中人是无法打破的。这样解释还有一个问题，既然24世纪发明永恒时空本身就是一个合理化的骗局，那么即便失败也不会影响永恒时空。人类该如何被拯救呢？所以计划真正的关键是将人类的发展重心转向了核能，这样永恒世纪的现实成立条件被破坏了，人工智能的发展被延后了或者研究的方向被改变了。但是人类真的可以向书中说的那样因此走向银河帝国的历史进程吗？111394世纪的上时人真的给人类留下了一条永恒的道路吗？这难道不会是另一个永恒空间吗？
本书还留给我另外的思考，永恒居然是圈养，永恒的关键在于恒是标准。是保护还是探索，书中提到永恒时空的副作用，人类从人猿进化到智人用了15000个世纪，但是后面几万个世纪里，人类这个物种的进化却非常缓慢。危险的环境和人与生俱来的危机感，是驱使人类不断进步，不断征服新事物的动力。我们需要有快乐有安全，同时生活也离不开痛苦和悲伤，抹杀了这些也就剥夺了人自我发展、自我寻求克服困难的答案的权利，人也就丧失了进步的机会。我们陪伴孩子也是一样，我们希望孩子快乐成长，接受不了他们痛苦悲伤，我希望自己记住永恒空间带给我的启发，陪伴但不是圈养。是平庸还是波澜壮阔，以现在的物理学理论，人无法掌握四维空间，时间是不能被掌控的。我们再来讨论应不应该，人是好奇的，掌控时间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人无法抵御窥探过去未来的诱惑，也无法忍住不去修正过去。但人生的魅力不就是无法改变的过去和未知的将来吗？只有这样才能将心放在当下，只有这样人生才是波澜壮阔和无限可能，而能被修正的人生注定平庸。
- 来源:长兴行长室 凌福明